在当今瞬息万变的信息时代,媒体已经成为塑造公众认知、引导社会情绪以及驱动政治决策的重要战场。然而,在这场文化和政治的较量中,进步力量长期面临的一个巨大障碍被安德烈·班克斯称为“克里普托石”——即那些限制其发挥最大影响力的关键因素和误区。理解并摆脱这一束缚,是重新掌控话语权、实现社会正义和文化变革的必由之路。 安德烈·班克斯在探讨“能否扔掉克里普托石”的文章中,以洛杉矶的移民执法行动和随之爆发的抗议作为切入点,具体揭示了传统主流媒体与新兴数字平台之间的巨大差异。主流媒体虽然曾在过去塑造公共议题和群众运动中发挥过决定性的作用,如民权运动时代的电视新闻报道,但如今,随着观众习惯的转变和社交媒体算法的演变,主流新闻的影响力大幅减弱。美国民众每日在算法驱动的娱乐化内容中平均耗时约六小时,使得许多关键公共事件的新闻报道被淹没或扭曲。
文章特别强调了网络视频平台和社交媒体上的话语生态,这些平台成为信息传播的主战场,但内容往往缺乏事实核查,渠道呈现高度碎片化和极化。一方面,抗议事件的实际背景和复杂性难以被完整传达,另一方面,右翼势力擅长利用信息碎片制造恐慌和对立,将抗议简单化为“无政府状态”和“安全威胁”,从而为他们推行严厉移民政策制造舆论基础。 班克斯指出,进步阵营普遍陷入了“控制感错觉”的陷阱,误以为只要基于传统策略中的消息测试、政治代言和购买广告位就能赢得媒体话语权。然而,现实显示,右翼阵营则通过更深入的文化参与、持续的内容创造和自主的传播渠道建立起强大的文化影响力。他们不仅依靠创作者和意见领袖深耕粉丝群体,还擅长利用反复的信息轰炸将故事转化为根深蒂固的信念系统。这样的策略造就了进步阵营在文化战争中的被动和弱势。
文章反复强调,进步力量必须改变投资思路和战略心态,从谨慎和节制转向大胆和规模化。保守派的成功证明,只有持续、高强度的文化和媒体投入才能在碎片化和快速演变的信息环境中夺回话语权。尤其是2020年这样关键的政治节点,正是进步阵营通过多元族裔动员、创新的社交策略,获得历史性成果的有力证明。然而,这种成功能量并没有在之后得到巩固和扩展,反而因担忧反扑而削弱了对相关创意项目和组织的支持,错失了持续变革的机会。 更令人警醒的是,2024年的竞选周期再次回归传统营销模式,数十亿美元涌向广告投放而非创新内容制作,令曾经积累的草根基础和文化动能逐渐消散。由此可见,进步阵营对文化力量的投资不足是一种致命弱点。
为打破这种局面,班克斯提出了建设“媒体基础设施”的紧迫需求,即打造一整套系统化的内容创作者培养、叙事创新孵化和受众连接机制。这不仅是单纯的内容生产,而是一项涉及融资本、风险投资和机构支持的系统工程。通过类似于风险工作室的模式,快速孵化、测试并推广新兴媒体项目,能最大化地激发多样化视角和新型叙事的力量,从而在文化生态中稳固进步阵营的影响力。 在具体实践层面,班克斯提及多个值得关注的创新行动案例,包括利用工人组织庞大的影响力网络推动信息传播,跨界女性主义者介入现实电视恋爱话语的改造,黑人媒体工作室创新内容格式和人才培养,以及发展针对年轻群体的电台节目和网络建设。这些项目体现了新颖且人性化的文化策略,有望突破传统框架的限制,为文化战线注入新活力。 此外,班克斯与民主联盟合作设立的“美国多数媒体基金”也为这些项目提供了融资与支持的可能,使得理论和策略得以付诸实践。
基金汇聚了众多潜力项目,但普遍面临资源不足的问题,呼吁社会各界抓紧行动,提供资金、平台和人脉资源,推动这些方案的落地与发展。 整体而言,文章是一曲对当下进步媒体战略的深刻反思和未来路径的激烈呼声。它警醒我们再也不能执迷于对传统策略的依赖和对谨慎行动的错觉,真正的胜利来自于认清现实,敢于承担风险,投入足够的资源,建立起属于进步阵营的文化帝国。正如班克斯所言,我们需要的是创新精神、文化智商和规模化投资,要在这场前所未有的信息战争中不仅防守,更要进攻。 摆脱“克里普托石”的束缚,意味着进步力量必须重塑文化叙事的生产与传播方式,拥抱社交媒体创作者的多样性,借助数据和科技推动内容精准触达,同时强化社区与粉丝经济的联结。它还意味着反思政治广告的效用,转而投身于构建长期、持续的文化影响力项目。
唯有如此,才能真正掌握媒体的超级能力,推动社会向更加公正、包容、充满可能性的方向发展。 未来充满不确定性和挑战,但正如英雄在抗争中摆脱克里普托石获得力量一样,社会的变革也依赖于我们是否有勇气甩掉限制自身的枷锁,迎接和驾驭新的文化动力。安德烈·班克斯的论述为我们提供了行动路线图和精神鼓舞,激励每一个关心文化与政治交织的人士,参与到这场意义深远的文化奋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