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俄罗斯占领乌克兰部分地区以来,当地居民的宗教自由权利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和限制。尤其是在扎波罗热及卢甘斯克等被占领的区域,俄罗斯当局通过法律、行政和司法手段强行干预,包括逮捕宗教人士、关闭教会、强加法律法规以及迫使宗教群体接受其控制,引发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和人权组织的多次呼吁。2023年7月,一名约五十岁的新教徒女性因参加梅利托波尔一场祈祷聚会被俄罗斯占领军逮捕,并被控"散布关于俄罗斯军队的虚假信息",面临最高十年有期徒刑。该案件由俄罗斯联邦安全局(FSB)提供线索,显示占领势力密切监控宗教活动,将其与所谓的政治仇恨和敌意联系起来,借此消减非俄罗斯官方认可的宗教力量。这一指控的严厉性,以及该女性被认为是"被禁止的宗教组织领导人",尽管她实际上只是普通教友,反映出占领当局扭曲事实、打压基层信仰群体的实质意图。类似案件不局限于新教徒。
乌克兰东正教会(UOC)神父科斯季安丁·马克西莫夫被以"间谍罪"控告,案件已移交由俄罗斯控制的扎波罗热地区法院审理。马克西莫夫神父自2023年5月被占领军拘捕后,行踪不明,其案情透明度极低,法院对外查询不予回应,法官甚至以粗暴语言拒绝沟通,折射出司法程序中的不公与政治干预。与此同时,在卢甘斯克地区,巴普蒂斯特教堂和其牧师弗拉基米尔·雷季科夫饱受打压。雷季科夫牧师因在未经注册的家庭教会聚会中担任领导被控"非法传教",被罚款5000俄罗斯卢布,该罚金相当于其半月养老金。占领当局对其教会的极度敌视及案件的荒谬控诉,暴露了对非国教基督教群体的系统性迫害。除此之外,占领当局还大肆查封多个宗教社群和教堂,如梅利托波尔的恩典教会、基督徒教会及生命之言教会被强制关闭,教堂财产被没收并转交俄罗斯官方或亲俄罗斯宗教机构管理。
2023年12月,俄罗斯正教会莫斯科宗主教区单方面成立的斯卡多夫斯克教区更是抢占当地的乌克兰希腊礼天主教教堂,并将其重新奉献为俄罗斯东正教堂。乌克兰希腊礼天主教会领袖谢夫丘克大主教称该行为为"亵渎",表达了对宗教场所神圣性的严重侵犯及文化身份被侵蚀的痛切感受。被占领区不仅在教会财产上施压,更对神职人员本人进行胁迫与迫害。数位希腊礼天主教神父被拘押、驱逐或要求归顺俄罗斯东正教莫斯科宗主教区管理。一位希腊礼神父被迫在留与去之间做出选择,最终被驱逐出境。拒绝"重新归属"的乌克兰正教会牧师甚至遭遇失踪和酷刑。
穆斯林神职人员及清真寺社区同样面临强制加入俄罗斯控制的伊斯兰结构的压力与迫害。宗教自由的破坏并非只有针对基督教群体,整个宗教环境在俄罗斯占领下急剧恶化。俄罗斯的司法系统在占领区强行实施本国法律,完全违背国际法原则。根据国际法,占领者不得更改被占领土上的既有法律,尤其不应强制执行自身刑法与行政法规。然而,自2022年底起,俄罗斯占领的乌克兰地区开始通过俄罗斯的刑法和行政法规对宗教活动进行处罚,使得原本属于乌克兰法律管辖范围内的宗教事务陷入灰色甚至黑暗地带。举例来说,针对所谓"非法传教"活动,俄罗斯行政代码设定罚款乃至刑事处罚,许多非国教宗教团体因此遭受重创。
除司法打压之外,俄罗斯联邦安全局也频频发布针对宗教群体的指控和逮捕消息,如2024年4月卢甘斯克地区声称逮捕数名耶和华见证人并对其提起极端主义宣传指控,但耶和华见证人组织随后强烈否认相关谣言。宗教信仰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宗教群体的真实性质和宗教活动的合法性被刻意混淆以服务于占领当局的统治逻辑。在不断恶化的宗教自由环境中,信仰群体展现非凡的坚韧。数十名巴普蒂斯特教友齐聚法院为牧师声援,表明尽管面临威胁和处罚,教徒对信仰的忠诚依然坚定。被驱逐和逮捕的神职人员在背后有着广泛的社会网络支持,乌克兰国内及国际社会也持续呼吁尊重并保障被占领区居民的基本人权及宗教自由。值得关注的是,除了宗教自由在占领区的系统性受限外,俄罗斯当局甚至拒绝一位乌克兰宗教领袖入境,其意图返回被占领地区探访社区,理由为其对俄罗斯国家安全和领土完整构成威胁。
此举反映出俄罗斯对持不同政见者甚至宗教领袖的持续排斥和封锁。整体来看,俄罗斯占领乌克兰部分地区对宗教自由的限制构成了严重的人权侵害和国际法违背。无论是普通信徒、牧师还是教会组织,都在此严峻环境中遭遇监控、逮捕、审判、驱逐、财产没收和身体虐待,宗教场所被夺取或强制转属,多元宗教信仰空间不断萎缩。然而尽管如此,当地宗教群体依旧坚持信仰,展现了不屈的精神力量,成为抵抗压制的重要组成部分。国际社会应进一步聚焦被占领乌克兰宗教自由状况,推动对相关侵犯行为的调查和问责,支持受影响宗教群体的合法权益与精神自由。唯有保障宗教多样性和信仰自由,乌克兰被占领地区的社会才能迈向尊重基本人权的公正和谐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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