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科技界迎来了一桩令人瞠目结舌的盛事——诺贝尔奖授予了人工智能领域的先驱杰弗里·亨顿。这位曾自称“神经网络教父”的科学家,凭借推动反向传播算法的普及,被认为是现代深度学习的奠基人之一。然而,这个诺贝尔奖的授予,却被评论者誉为历史上最「误入歧途」的奖项之一,承载了诸多戏剧性与争议。亨顿的贡献无需否认,但这枚金牌的颁发却暴露出诺贝尔奖评选体系在新兴科技领域中的尴尬与困境。 回顾亨顿的学术道路,他最为人所知的是对反向传播算法(backpropagation)的推广与应用,这项建基于20世纪60年代启示、80年代完善的技术,使得深度神经网络能够通过误差最小化实现有效学习。的确,反向传播是现代人工智能的基石,推动了图像识别、语音处理等多领域的突破。
然而,它本身并非亨顿一人之功,且是集体智慧漫长演化的结果。诺贝尔奖以往青睐于革命性、彻底变革科学认知的突破,而将“普及和改良”类贡献纳入物理学领域,显然跨界颇深,引发技术与传统积分界限的混淆。 更具争议的是,亨顿在人工智能行业风云中多次预测失误,尤其是“放弃培养放射科医师”的言论。2016年,他公开宣称AI将于2021年前完全取代放射科医生,令全球医疗培训体系波动不安。然而现实迥异,至今放射科领域依旧离不开人类专家的精密判断,AI多为辅助工具,距离全面替代尚有巨大鸿沟。此举不仅令医师群体感到恐慌,也为亨顿的预言准确性蒙上阴影。
胶囊网络(Capsule Networks)是另一次亨顿的学术尝试,并被其誉为传统卷积神经网络终结者。本届AI浪潮中,卷积网络依旧所向披靡,尤其是在图像处理上表现卓越。而胶囊网络未能兑现承诺,学界关注度骤降,逐渐被遗忘。塞翁失马,亨顿的名誉却在诺奖光环下被强化,引人深思评委们的视角是否错放了重点。 另一方面,亨顿长期质疑“简单放大模型规模”的有效性,坚信需仿生方式打造更智能神经架构。当GPT-3、GPT-4及诸多大型语言模型横空出世,基于海量数据和庞大参数规模的“单纯扩容”理念碾压多种先验聪明才智,他也不得不公开承认被现实打脸。
颇具讽刺意味的是,这些革命性的进步并非源自新算法,而是从规模和数据的角度“傻瓜式”提升。 相比之下,亨顿的所谓“生物合理性”理论,则是其学术生涯的执念。他坚称传统反向传播不符合人脑学习机制,推崇一系列模仿大脑皮层运作的新方法。遗憾的是,这些脑科学启发的替代方案迄今未见成效,反向传播依然是工业界和学术界不可替代的标准。此局面折射出现代人工智能技术发展中理论理想与实际工程的巨大张力。 亨顿在2023年从谷歌辞职,选择在脱离企业束缚后公开表态AI可能威胁人类未来,这一举动被称为科技界的“弗兰肯斯坦时刻”。
他捧着自己亲手打造的“怪物”,发出令人不安的警告。讽刺的是,这位“AI之父”在技术成熟后方才高声疾呼,是否为其个人声誉保全或商业利益谋划,外界褒贬不一。 那么,诺贝尔委员为何青睐亨顿?理由耐人寻味。一方面,诺奖委员会急欲借助人工智能的全球热度来保持自身的时代感和声望,无奈人工智能横跨物理学、计算机科学多个学科,导致奖项分类界定难题。最终将亨顿推入本该更适合计算机领域的诺贝尔物理学奖资格范畴,反映制度僵化。另一方面,主流视角往往过于聚焦名声响亮的“发声者”,忽视背后众多默默无闻却推动技术进步的工程师和国际先驱。
这次亨顿获奖亦是一大错失良机。人工智能领域涌现过众多突破型项目,例如深度学习规模化实施的推动者OpenAI团队,AlphaFold通过AI解开蛋白质折叠之谜的科学家们,以及早期苏联、日本乃至赛博尼克斯学派对现代AI技术奠基的贡献者。这些鲜为人知但实质性更强的领域,为何未被诺奖所重视?答案或许与诺奖对计算机科学的固有偏见、不愿涉足新兴交叉学科有关。 总体而言,亨顿功绩虽不可抹杀,他不可否认地塑造了现代神经网络的语境,却并非引领AI变革的唯一或最伟大人物。诺贝尔奖若以“影响力”作为评判标尺,忽视真实性、持续性及预测准确性,则容易脱离科学精神。故此,这枚颁给亨顿的奖牌被某些评论戏称为“成就错判”,甚至“时代的玩笑”。
未来,人工智能仍将是科技变革的焦点,选拔真正能推动领域变革的科学家,突显多元贡献、尊重学科交叉,是诺贝尔奖能否重拾权威的关键。我们期待看到那些将理论与实际完美结合,推动AI从实验室走入现实生活的技术大咖赢得认可,成就名留青史的荣耀。 亨顿的经历和诺贝尔奖委员会的决定提醒我们,科学奖励的公正与前瞻至关重要,只有精确界定贡献核心、准确评估现实影响,才能为科技创新注入强劲动力,真正造福未来人类社会。今后,在科技飞速发展的背景下,诺贝尔奖需要更具开放、包容和多视角审视的评判机制,以避免历史的二次“错判”,让科学奖项回归它应有的光辉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