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香水往往被视为一种简单的美容产品，旨在掩盖体味或增加个人魅力。然而，对于哲学家和作者Gwern来说，香水远不止于此——它是艺术，是表达，是一段可以被细细品味的嗅觉旅程。2021年，受哲学家C. Thi Nguyen在社交媒体上的启发，Gwern开始了一次对“前卫香水”的探索，这种香水远离常规，带有实验和艺术的性质，旨在通过气味唤醒人们深层的感官体验和情感记忆。 许多人，尤其是男性，可能从未特别关注过香水，或者只使用传统的、无个性的产品如Axe或Irish Spring，他们更倾向于“无味即是好味”的理念。Gwern在撰写中也坦言，对于自己给猫狗的气味印象的关注明显多于对人类的。这种独特视角让他的香评别具一格，也使他对香水的兴趣广泛且深入。
探索香水的真正魅力，他发现，香水世界远远超出了商场中那些甜腻且雷同的味道，进入了一片充满实验、奇异且富有表现力的领域。 前卫香水具备打破传统审美的潜力，它们可能会散发出秋日燃烧落叶的味道，甚至是远方乡村的雪夜气息，有的香水更令人毛骨悚然，如“房间237”——取材于恐怖电影《闪灵》的场景，气息里带着合成且让人不安的化学感。Gwern的体验清晰呈现出香水领域中那些“丑陋独特的奢华”，这种香氛既是嗅觉的艺术，也是情感的触发者。 对于普遍担心探索高端香水成本的人来说，Gwern揭示了一个重要秘密——采样瓶让初探成为可能。像LuckyScent这样的平台，可以以极低的价格购买到10至20次喷洒剂量的香水样本。这种方式不仅经济实惠，也极大地降低了入门前卫香水领域的门槛。
通过购买数十瓶样本，Gwern深刻体验了近40种前卫香氛，从而打破自己对香水“非艺术品”观点的偏见。 这些香氛不仅仅令人驻足，更释放出跨越时间与空间的记忆。香水能引发强烈的怀旧体验，有时甚至令试香者热泪盈眶。艺术家们将香水视为“有气味的绘画”，正如Gwern形容某些香水是犹如罗斯科的抽象画，将纯净的成分以复杂变化表现出来。 其中，Gwern尤为推崇异味的艺术表现。他提到如“Asphalt Rainbow”这般的香水，具有街道湿润沥青、汽车尾气甚至街头小吃的气息，挑战传统的香水“宜人”规范。
另一款香氛“Lampblack”则灵感源自印度墨汁，其味道像是翻阅旧书的墨香，极具文化氛围，非常适合创作者日常使用。 在众多试用的品牌与香型中，Gwern对如京都香氛系列表达了极大喜爱，原因之一是其温暖且富有文化底蕴的香味，伴随他多年阅读日本文学形成的美学联想。海洋系香水“Acqua di Sale”唤醒了他童年钓鱼、码头漫步时的记忆，令他对这些味道产生了深厚的情感依赖。相比之下，有些香水像“Megamare”带有沼泽的腐败气息，虽记忆深刻，却难以长时间使用。 Gwern还分享了使用香氛时遇到的“鼻盲”困扰，也就是嗅觉适应让人难以持续感知香气的变化，这一现象普遍存在于香水体验中。他提及，某些建议如闻咖啡豆以重置嗅觉功能，可以偶尔帮助恢复定义香味的敏感度。
在理性与感性的权衡中，Gwern保留了少数几款“入驻”生活的香氛，抵制了过度囤积的冲动。他选择了“Acqua di Sale”作为应对正式场合的气味主题，以“京都香氛”作为私密时刻的气味象征。这样的区分既是对香水功能的理解，也与他自身的写作风格一样，赋予了个性化与仪式感。 这一系列体验让Gwern坚定地相信，香水完全可能作为艺术存在，其背后的设计、意图和情感内涵都值得深入探讨。前卫香水不仅是个人美学的表达，更是社会文化的反映，是触动内心的媒介。他认为，现代消费者在评判香水时，不应仅停留于表层好坏，而应推动大众对气味艺术的重新认识，放松对传统香氛和谐美感的执念，勇敢体验甚至是不适的气味境遇，因为正是这些独特的感官冲击带来了艺术的力量。
Gwern的香水之旅亦提醒我们，嗅觉作为人类最古老的感官连接之一，有着直触潜意识的力量。它能够比视觉或听觉更直接地唤起记忆，影响情绪。他的尝试示范了如何以开放的心态，走出舒适区，接纳那些不寻常的嗅觉体验，进而丰富个人的感知世界。 此外，Gwern关于香水存储和使用的建议也非常实用，譬如购买旅行装香水便于携带，避免大型瓶身在旅途中的破损风险。尤其是对于新手来说，选择几款自己真正喜欢且赋予特殊意义的香水，胜过盲目搜集同类产品。 在未来，Gwern也表达了继续探索香水领域的愿望，尤其是那些与特定主题或故事相关联的香氛，比如太空、赛车或者历史人物的香气。
他的经历启发人们去寻找自我表达的新维度，同样提供了一条亲近嗅觉艺术的路径。 总的来说，Gwern的香水体验不仅是一段个人探索之旅，更是对香水作为艺术形态的深刻反思。他用自己的亲身实践提醒人们，香水世界远非市面上的甜腻和俗套，而是充满无限可能与创新的领域。通过敢于尝试和细心感受，每个人都能在嗅觉的复杂层面找到属于自己的独特故事和情感归属。香水，由此成为了一种独特的艺术体验，值得细细品鉴和传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