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巴尔的摩,这位享誉世界的诺贝尔奖得主,于2025年9月6日因癌症逝世,享年87岁。他不仅仅是一位杰出的科学家,更是一位在分子生物学领域彻底改变游戏规则的生物学泰斗。早在40岁之前,巴尔的摩便因揭示反转录酶的机制获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这项发现突破了"中心法则"(Central Dogma)的传统限制,推动了病毒学和分子遗传学的重大进步。作为一名优秀的学者和富有远见的领导者,巴尔的摩在多个顶尖科研机构担任要职,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科学家。他的职业生涯贯穿了科学探索、科研诚信的维护与科学政策的塑造,是科学界不可多得的传奇人物。巴尔的摩的科研生涯始于20世纪60年代末,他在Nature杂志发表了一篇罕见的单人署名论文,指出传统观点中的基因信息传递方向并非绝对,而是在某些病毒中存在逆向转录过程。
具体地说,他发现一些病毒能够通过反转录酶将RNA逆转录为DNA,这一发现彻底颠覆了弗朗西斯·克里克提出的遗传信息单向流动的"中心法则",成为现代分子生物学的重要转折点。这项成果使得人类对病毒复制机制有了更深入的理解,为后来HIV病毒的检测和研究奠定了基础。巴尔的摩与妻子爱丽丝·黄的合作也备受关注,他们共同揭示了损伤病毒如何干扰完整病毒的复制,提出了病毒干扰颗粒的概念,这一研究持续激励着科学家探索利用病毒干扰机制来治疗艾滋病等疾病。除了科研之外,巴尔的摩在科学管理和科研伦理方面也展现了卓越的领导风采。1975年,年仅37岁的他便加入了重塑科研格局的阿西洛马尔会议,帮助生物学家们制定了自律条款,规范重组DNA技术的使用,从而保障公众安全并推动科学的健康发展。他先后领导了麻省理工学院旗下的怀特黑德生物医学研究所、洛克菲勒大学以及加州理工学院(Caltech),在这些顶级科研机构推动了科学研究与人才培养,促进了基因组计划等重大科学项目的发展。
巴尔的摩在职业生涯中曾面临重大挑战,尤其是围绕一位同事的数据造假指控引发的风波。尽管他支持该同事 - 今被证实无罪的Thereza Imanishi-Kari - 引发了公众和议会的广泛关注,经过长达五年的调查和最终的上诉判决,该同事得到了平反,这也反映了科研诚信调查中的复杂性与挑战。巴尔的摩始终坚持科学科研应以诚信为基石,且自己以直言不讳和坦诚著称。他曾坦率批评2018年中国科学家贺建奎通过基因编辑技术修改胚胎,以制造基因定制婴儿的行为,称其为"极不负责任",并指出这一事件暴露了全球科学界在自我监管上的严重失败。巴尔的摩热衷于探索科学中的不确定性,展现了他对科学精神的深刻理解和追求。面对新冠疫情,他支持推动疫苗研发的紧急攻关计划,他也曾就新冠病毒起源问题公开讨论,呈现出理性开放的科学态度,不仅指出基因组中存在的复杂现象,也在必要时勇于修正自己的立场。
作为一名科普者,巴尔的摩同样关注科学传播和公众理解,他愿意与记者坦诚交流,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讲述复杂的生物学原理,帮助公众更好地理解科学进程。巴尔的摩的影响力不仅体现在科学研究和管理上,更体现在培养下一代领军科学家的实践中。他的实验室曾培养出多位杰出科学家,这些人如今在各自领域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回顾巴尔的摩的传奇一生,他始终保持着对科学真理的渴望和对未知领域的探索精神,他的成功背后是勇于追随直觉、不断创新的勇气。正如他自己所说,富有成果的职业生涯是不可预测的,需要不断跃出舒适区,接受新方向的挑战。巴尔的摩以他宽厚的人格、对科学的执着和敢于直言的态度,成为无数科学家心中的榜样。
无论是在实验室的艰苦攻关,还是在全球科学政策的艰难抉择中,他都展现了非凡的勇气和智慧,成为生物医学领域永远无法磨灭的灯塔。如今,当人们回顾他卓越的贡献时,不仅怀念他的科学天赋,更感激他为科学界树立的诚信与勇气典范。他那不畏权威、善于质疑的精神,将激励更多科学工作者继续追求知识的边界,推动人类健康和科学文明的进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