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非同质化代币（NFT）迅速崛起，成为数字艺术和区块链领域最炙手可热的话题之一。作为行业的翘楚之一，Yuga Labs凭借其知名NFT系列Bored Ape Yacht Club（简称BAYC）赢得了巨大的市场关注和品牌影响力。然而，随着NFT市场的火爆，围绕NFT项目的法律纠纷也层出不穷。近期，Yuga Labs与艺术家兼加密领域创作者Ryder Ripps之间的商标侵权案引发业界高度关注。美国九号巡回上诉法院于2025年7月裁定，推翻了此前地区法院对Yuga Labs有利的判决，认为Yuga Labs必须提供更有力的证据来证明Ryder Ripps的NFT系列侵犯了其商标权，案件将返回地区法院进行重新审理。此判决不仅直接影响当事双方，更为NFT行业在商标法律适用上敲响警钟。
Bored Ape Yacht Club作为一个以独特设计和强烈社区文化著称的NFT集合，自2021年以来在NFT市场形成了显著的品牌价值。Yuga Labs作为其版权和商标的所有者，曾在2022年针对Ryder Ripps与Jeremy Cahen合作推出的RR/BAYC NFT集诉诸法律，指控该系列NFT在外观设计上高度仿冒且意图误导消费者，构成商标侵权和恶意网络抢注。地方法院原先判定，Yuga Labs拥有Bored Ape Yacht Club的商标权，其诉讼中的部分请求获得支持，同时认定Ryder Ripps的NFT系列确实存在样貌相近、可能引起公众混淆的情况，遂判处其支付约九百万美元的赔偿。然而，Ryder Ripps不服，上诉至九号巡回上诉法院，提出其NFT项目系对Bored Ape Yacht Club的讽刺性回应，属于言论自由和艺术创作范畴，并非出于误导买家的恶意。该案的上诉裁判尤其关注“混淆可能性”的证明标准——即原告是否确确实实展示出被告的行为足以导致潜在客户对产品来源产生混淆。上诉法院认定，尽管Yuga Labs拥有注册在先的商标权，但在现有证据基础上，法院对Ryder RippsNFT所引起的品牌混淆可能性未作充分认定，认为此前判决在这个核心问题上证据链条存在不完整和不足。
因此撤销原判，要求重新审理。此次判决具有深远的行业含义和法律指导价值。首先，NFT作为数字资产新品类，其商标权益保护需兼顾创新科技与传统知识产权原则。判决强调商标保护不能简单依赖视觉相似度，而需在商业误导与消费者混淆的法律标准下取得有效认定。其次，讽刺性创作与品牌保护的界限如何划分成为法律热点。Ripps辩称其作品带有明显的讽刺批判意图，属于受宪法言论自由保护的范畴，法院对此保持谨慎，显示出司法机关在保护创新表达同时也尊重基础权利之间的平衡。
对NFT持有者和投资者而言，案件提醒所有参与者关注数字资产的知识产权风险。在建立和推广原创品牌时，确保商标注册和法律保护的严密性尤为重要。同时，面对类似“仿制”“致敬”或“文化批判”的创作，需要在法律框架下谨慎区分，以规避引发昂贵诉讼乃至名誉受损的风险。从市场角度看，Bored Ape Yacht Club此次胜诉被推翻，也让整个NFT行业认识到，数字艺术市场的成熟不仅依赖技术创新，更需完善的法律制度和司法实践支撑。各国司法机构需要逐步适应这一新兴资产类别的特殊性，在知识产权保护和创新自由之间找到合理平衡。专家认为，上诉法院的裁决短期内可能导致相关诉讼增加，促进市场对NFT知识产权保护的重视，推动明确法律规则和行业自律。
长期来看，这将有利于NFT生态系统健康发展，减少恶意侵权行为，增强投资者和创作者信心。总结来看，Yuga Labs与Ryder Ripps的商标侵权纠纷虽尚未最终解决，但此次九号巡回法院判决提升了案件的法律探讨深度，体现了数字艺术品商标保护面临的新挑战。对NFT企业而言，如何强化自身知识产权策略、合理规范市场竞争行为、尊重创作者表达自由，是未来发展不可忽视的关键课题。在全球NFT产业蓬勃发展的背景下，法律制度与技术创新的协同进步将成为塑造数字资产新秩序的重要基石。未来随着更多案例的积累和司法解释的完善，NFT知识产权保护将更加清晰成熟，推动市场走向规范透明，促进更多原创数字艺术价值的实现与传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