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加州律师资格考试成为法律界和公众热议的焦点，因为加州律师协会承认部分多项选择题由人工智能辅助编写。此举在律师考试历史上尚属首次，也揭示了人工智能在法律领域快速渗透的实际影响与潜在风险。加州律师资格考试作为评判律师执业能力的重要关卡，其公正性和权威性历来备受重视。然而2025年2月举行的考试不仅技术平台频繁崩溃，导致考生无法顺利完成考试，人工智能参与出题的消息更是让学界与业界震惊。根据加州律师协会官方声明，参加本次考试的考生考试分数将向加州最高法院申请进行调整，以弥补平台故障和试题争议带来的不利影响。人工智能辅助出题具体是怎样展开的呢？官方披露，171道多项选择题中，100题由Kaplan公司提供，48题来源于法学院一年级学生考试题库，而其中23道题则由加州律师协会指定的心理计量公司ACS Ventures使用人工智能技术制作。
加州律师协会执行董事Leah Wilson强调，他们依然对这些题目的有效性与公平性充满信心，认为试题能够准确评估考生的法律能力。尽管如此，学界对人工智能直接参与考试命题持较为谨慎甚至批评的态度。加州大学尔湾分校法学院学术技能助理院长Mary Basick在接受采访时表达了震惊与难以置信，她直言：“由非律师使用人工智能拟定试题，这是令人几乎不能接受的。”此外，旧金山大学法学院的助理教授Katie Moran也指出这一做法令人震惊且令人担忧。她批评加州律师协会竟委托一家公司让非律师使用人工智能编写试题，并让这家公司对自己创作的试题进行评估及审批，这是极不寻常且缺乏透明度的流程。律师考试作为法律人才选拔的重要节点，其出题过程应由具备深厚法律专业背景的专家团队把控。
加州此次的调整无疑激起行业对人工智能参与核心法律评测环节可能带来风险的广泛担忧。Suffolk大学法学院院长Andrew Perlman作为美国律师协会人工智能工作组的顾问，也坦言此前未曾听闻有类似AI直接参与律师资格考试命题的案例。但他并不意外这项技术被采用，认为人工智能在命题与评估中潜力巨大，但必须建立严格的专家审查机制以确保出题质量和考试公正性。Perlman预见，未来律师行业对人工智能的依赖将不可逆转，若律师不精通AI辅助工具，反而可能被视为能力不足。如今，人工智能技术正以难以阻挡的趋势进入法律行业，从法律研究、文书起草到律师助理，再到考试出题环节。加州律师资格考试此次事件，成为行业内AI应用利弊权衡的典型案例。
社会公众亦表达了对人工智能在敏感法律评估领域应用带来的公平性、公正性及透明度的忧虑。技术故障引发的考试进程混乱，加上AI参与命题缺乏充分公开说明，使得考生权利受到影响，引发舆论质疑。未来，如何监管人工智能与传统法律评估机制结合的界线，成为法律监管机构和从业者必须认真面对的问题。专家建议，精准界定人工智能参与法律考试的具体职能与限度，建立完善的审核复核体系，提高整体透明度，才可能赢得法律界与社会公众的信任。此外，确保考生知情权与申诉权同样关键。对于考生而言，经历此次争议的考试无疑是充满挑战与压力的一次经历。
加州律师协会已表示将积极与加州最高法院配合，调整考试成绩，补偿因技术及试题问题受到不公影响的考生。这一举措虽有助于缓解考生疑虑，但从长远看，更需要制度性改革。总体而言，人工智能作为促进法律领域数字化转型的重要引擎，其优势与风险并存。法律考试作为严肃的职业资格认证，应警惕过度依赖算法与技术，而忽视法学专业知识与人文精神的根本价值。未来，随着技术进步和应用深化，建立健全的法律AI伦理规范和监管框架，将是保障法律职业质量与司法公平的关键所在。加州律师资格考试因AI辅助手法编写试题引发的争议，既暴露了技术应用的盲点，也提示了法律行业对新兴技术融合路径的深刻反思。
只有科学融合人工智能和法律智慧，才能真正实现司法评估的公平、高效与创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