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7月24日，美国第九巡回上诉法院推翻了此前对Yuga Labs的有利判决，该判决涉及其著名的Bored Ape Yacht Club（BAYC）非同质化代币（NFT）商标侵权案件。原判决中，Yuga Labs获得了高达880万美元的赔偿，包括损害赔偿和律师费。然而，经过上诉法院重新审理后，判决被撤销，案件被发回加州联邦法院继续审理。这次判决不仅是对Yuga Labs的重大打击，也成为NFT市场法律保护领域的一个重要里程碑。Bored Ape Yacht Club是由Yuga Labs打造的知名NFT项目，因其独特艺术风格和社区价值而备受追捧。2022年，Yuga Labs起诉艺术家Ryder Ripps及其合作伙伴Jeremy Cahen，指控他们销售所谓的“仿造品”，即未经授权而模仿BAYC风格的NFT作品。
Yuga Labs认为，这些作品不仅侵犯了他们的商标权，也对他们的品牌造成了混淆和损害。案件起初由美国地方法院审理，当时法官John Walter在2023年作出有利于Yuga Labs的初步裁决，认定Ripps和Cahen的NFT作品可能导致消费者混淆，从而构成商标侵权。法官同时判处对方赔偿150万美元，加上后续费用和律师费，金额超过880万美元。然而，Ripps和Cahen随后上诉，认为他们的作品属于讽刺艺术范畴，受到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保护。上诉法院在最新判决中并未完全否定Yuga Labs的主张，但强调还需通过审判进一步判断Ripps和Cahen的NFT是否实质上侵犯了Yuga Labs的商标权。法院特别指出，NFT作为数字资产，可以被视为实物商品，因而有资格受美国商标法保护。
这一判决对于NFT行业具有里程碑意义，首次确认NFT在法律上作为商标保护对象的地位。Yuga Labs发言人表示，此次判决对NFT行业来说是一大胜利，表明他们对维护BAYC品牌所做的努力是正当且必要的，同时验证了BAYC品牌在市场中的广泛认知度和影响力。作为回应，Ryder Ripps则强调这一判决彰显了艺术创作中“挪用艺术”作为反抗强权工具的价值，他和合作伙伴的作品旨在揭露Yuga Labs涉嫌种族主义和反犹太主义的指控，虽然有争议，但属于受法律保护的言论自由范畴。这场诉讼不仅反映出NFT产业在数字产权保护方面日渐复杂的法律环境，也揭示了围绕数字资产品牌权属的激烈竞争。NFT行业兴起仅数年，随着其商业价值不断放大，品牌保护问题逐渐成为行业共识。然而，数字艺术和NFT的特性与传统商标保护有显著不同，譬如NFT的去中心化注册、区块链公开透明的交易记录等，都给法律适用带来了挑战。
此次案件中，法院强调NFT同实物商品具有相似的商标保护资格，无疑为整个行业的知识产权诉讼标准提供了重要指导。业界律师普遍认为，这起案件将成为未来NFT商标侵权诉讼的参考范本，推动法官和立法机构针对数字资产保护制定更明确的规则。与此同时，艺术创作的政治和社会表达功能亦需得到充分平衡。Ripps对Yuga LabsNFT的批判与讽刺艺术性质成为案件审理关键，法院如何在保护品牌权益和保障艺术自由表达之间找到平衡，将影响数字艺术法律的走向。除了商标法之外，本案还涉及网络空间抢注（cybersquatting）指控，即Ripps和Cahen是否滥用与Yuga Labs密切相关的品牌名称进行不正当商业使用。上诉法院认可他们不能以言论自由全面豁免这些指控，表明网络侵权行为依然受到法律严控。
这一法律立场为维护数字经济秩序和防止假冒伪劣NFT进入市场奠定基础。随着NFT逐渐成为主流资产类别，市场监管和法律规范亟需跟上发展步伐。如何在迅速变化的技术环境下保护创作者和品牌方合法权益，防止滥用和欺诈行为，将成为监管机构和法律界重点关注方向。此次判决后，案件将回归地方法院进行更深入的实质审理，双方将有机会提供更多证据，展现NFT作品是否真的具有足够的混淆可能性和侵权实质。对Yuga Labs而言，成功维护其商标权有助于巩固BAYC品牌的市场领导地位和投资者信心。对艺术家Ripps等而言，案件结果也将影响创作自由和数字文化表达的边界。
这一判决引起了NFT收藏家、法律界乃至整个数字资产行业的关注。长期来看，NFT的知识产权保护机制将在此类判决推动下逐步完善，促使市场更规范、有序运行。同时，数字艺术的界线和表达方式也将在法治框架内得到重新定义。综合来看，2025年9th Circuit法院对Bored Ape商标案的重大反转，不仅为案件提供了更公平的审理机会，也为NFT商标保护厘清了关键法律问题。随着数字资产经济体的日益壮大，此类判例将成为行业发展的重要转折点。未来，NFT项目方需更加重视品牌建设和法律保护，而艺术家和表达自由倡导者也需合理把握创新与尊重他人知识产权的平衡。
中国市场和创作者在全球NFT浪潮中也可借鉴此案，推动本土数字艺术生态的健康发展。随着技术的日益成熟和法律保护体系逐渐完善，NFT作为数字经济新兴动力将迎来更加规范和创新结合的黄金时代。
